鲁西西将那个硬币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十遍,愣是找不出一点儿奇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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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皮鲁的目光刚一接触到那幅画,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就凝固了。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,只剩下他和那幅画。
这是一幅油画,它出自17世纪欧洲一位大画家的笔下。
夕阳的余辉均匀地涂抹在一座别致的小木屋身上,树叶仿佛在微风中摇曳。屋旁的草地上坐着一位迷人的少女,少女身旁卧着一条漂亮的牧羊犬。
使皮皮鲁的心灵产生震颤的是那少女和她的牧羊犬。
皮皮鲁见过不少画上的漂亮女孩子,可她们从未引起过他的注意。这次,当他的目光与油画上的少女相遇时,他的大脑和全身骤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。
不知为什么,皮皮鲁觉得自己了解她,他好像知道她的一切。从她的目光里,皮皮鲁也清楚地看出她同样喜欢他。这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倾慕,这是那种我中有你、你中有我的交流。像电。
还有那牧羊犬,皮皮鲁一接触它的眼神,就感到它是那样善良,那样富有人情。他们彼此沟通,互相得到慰藉。
眼睛的确是心灵的窗户。
至此,皮皮鲁才死心塌地地服了这句话。
皮皮鲁就这么呆呆地在那幅画前站了两个小时。他和他们说了好多话,没使用语言。
闭馆的铃声响了。皮皮鲁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展览大厅。
街头已被暮色笼罩。皮皮鲁感到心里没着没落的,他在美术馆旁边的街心公园里找了一处长椅坐下。
一起树叶擦着皮皮鲁的鼻尖落到他脚上,皮皮鲁看着树叶发呆。
有条狗对着他轻轻地叫了一声,他一低头,心一颤,这不是那画上的牧羊犬吗?
他连忙抱其它。
牧羊犬突然摆脱它,跑了。
不一会儿,有人拍皮皮鲁的肩膀。
皮皮鲁一回头,愣了。
他身后站着油画上的那位少女。少女身旁是那条牧羊犬。
皮皮鲁忙从长椅上站起来。他转过身,面对少女,不知所措。
“你好,我叫莎莉。”少女伸出手来。
“莎莉。……”皮皮鲁重复着这个名字,他的大脑一起麻木。
“刚才咱们聊了半天,不是吗?”莎莉把手又往皮皮鲁这边伸了伸。
真是油画上的少女!
皮皮鲁激动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莎莉问。
“皮皮鲁。”皮皮鲁脸还有点儿红。
“你的名字真好听。”莎莉笑了,她的笑容美极了。
皮皮鲁拍拍牧羊犬的头。牧羊犬友好地冲皮皮鲁摇摇尾巴。
“你怎么能从画上下来呢?”皮皮鲁问莎莉。
“我这牧羊犬格外喜欢你,它一见到你,身体各部位就活动起来。你的目光可真厉害,像电焊枪一样。在你的注视下,我先是有了知觉,后来身体各部位也能活动了。我们就一起来了。”莎莉说。